九时三刻

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

(abo)于心有愧 01

预警:翔受
            abo
            all翔,主磁石和润翔,最终有效西皮为润翔
            ooc


01

松本润第一次见到樱井翔时,对方只有七岁,跪在青石铺的小路上,一名女警官为他披上聊表安慰的厚毛毯,试图把这位浑浑噩噩的小少爷扶去一旁休息。

松本润跟着二宫和也水蛇一样游窜在人群中,听着杂七杂八窃窃私语的嘈杂。

有人说樱井家怕是要垮了,当家的被暗杀,留下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。松本润不小心踩进一块水洼里,溅起一片红。

人群里二宫皱眉看了过来,啧了一声,远远比了个手势,松本润背心额头都是汗,见了那手势却定下了心,不料一旁的男人警觉性颇高,迅速护住了衣兜里的钱包大声疾呼起来,“有小偷!”

人群瞬间炸开,松本润胸腔里心跳声紧锣密鼓,一阵比一阵厉害,转身逃离,风略过耳朵刮得生疼,但总好过饥饿那般蚀心锥骨。

那天下着密密麻麻的细雨,泥土溜进空气中又窜进鼻腔里,整个城市便带了股不爽快的粘糊劲,他们离惨案现场近,粘糊劲又裹了层血腥,松本润嗅觉早已被训得出神入化,如此折磨下好几次濒临休克。

脚步却是一步也不敢停。

松本润向着沉默的樱井翔那边跑,尝试爬上他身边的排水管再利用高楼阳台间狭窄的过道跳出追捕,樱井翔至始至终没有抬过头,即使被松本润撞得一个趔趄跌进冰冷的水坑,积水混着雨水和血液弄脏他的脸。

他在发抖,浑身震颤似乎想筛出所有的恐惧愤怒与难过,却咬紧牙关不和任何人说,牙齿把嘴唇刺出了血。

松本润有些不安,逃出生天后偷偷绕回去,彼时已是深夜,空荡荡的小巷埋伏在警戒线后像匹饿狼,他小心翼翼靠近又迅速逃离,只捡到一张泥点斑驳的手帕。

有钱人的玩意,用银线低调地绣了持有者的名字,松本润举到月光下仔细观摩,认出那是用花体写的“sho”。

于是不难联想到那位失去父母魂不守舍的小少爷,松本润不知怎么,笃定起来,那手帕,必定是小少爷的。

他回到地下室的小房间,摸回自己的床位,把手帕拿鼻尖嗅了嗅,觉得新奇,又不好意思,生怕给人看见这副糗态,思忖着等到天亮就把手帕还回去。翻身间吵醒了二宫和也,对方眼也不睁,含糊道,“干什么去了?”

松本润压低嗓音,“捡到了一条手帕……”还来不及说出下半句明天打算还回去的话,眼见二宫和也鲤鱼打挺跳起,夺过手帕打量了一番后塞进自己衣兜,“是个好东西,我明天找太一卖了。”

松本润愣在原地,想辩驳争取下,只听到二宫呢喃说,“笨蛋的药钱这下可凑足了。”

他爬上床,再没开口。


松本润第二次见到樱井翔时,对方已经十五,到了社交的年纪。少年人个头蹭得快,一出现在慈善晚会上便瞬间聚焦了全场的目光。

这些年关于他的新闻不多不少,足够让松本润清楚,眼前这个人,有财有势,目前看来貌也是有的。只是那双眼,似乎并不知开怀为何意,冰川一样冻结着,八年来从未逢春。

他的身后半步跟着一名黑皮肤青年,八字眉懒懒耷拉着,看起来懒散,却严丝合缝护住了那小少爷所有易被人攻击的死角。

二宫在台上表演魔术,精彩绝伦的手法引来满堂喝彩。松本润看到那小少爷招招手,让侍从给二宫和也献了一束花,灯红酒绿见多了,难免带了些轻佻气,撩拨人信手拈来。

那束花辗转颠簸,在二宫床头简易的玻璃瓶里安家落户,被剪了根部,喂上盐水,很争气活过了一个星期。

那个星期的二宫和也还是一样的刻薄嘴毒,眼角却是带着笑的,提起给相叶雅纪筹钱买药的事也少了本就不多的苦大仇深,像是忽然发掘了生活的新意义,哪怕只是从地下室搬家去逼仄的阁楼。

松本润有时半夜醒来,发现二宫借着月光在读书。他们从未接受教育,从前也觉得书本这种东西可有可无,尚没有一块结实的面包来得实在,是以二宫读得颇为费劲,一字一句,一天也看不了一页。

那段时间他们接了几个单,慢慢在底层中混出了点名气,生意开始从偷东西转为在哪里哪里安置炸药,或替人运送枪支这类事情,酬劳多了些,日子好过起来,有一回二宫难得买了火腿,削成薄片做了几顿三明治,松本润和相叶雅纪痛快了好些天。

“nino,肉真好吃啊。”

“以后常吃。”二宫不舍得从书里抬头,松本润凑过去瞧,什么也看不懂,但他看明白了一个名字,和那年捡到的手帕上绣着的,是同一个。

他比樱井翔所以为的,要更早,更早……开始思念这个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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